“喂,你还记得铁小鬼方才说他是‘公狐山庄’的少庄主吧?”“哇操,不错,不过,现在已经是死公狐去找狐狸精了。” “格格,妙答,有奖!”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啧!”一声,又送了一个香吻。 小流浪不由哭笑不得。 傅娇娇双目一阵溜转,思忖半刻之后,脆声道:“走吧!” “哇操,走到哪儿?” “格格,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天,你很合作,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哇操,别客气,姑娘只要放我走,我就‘麻婆豆腐’感激不尽了。” “格格,麻婆豆腐?有意思,别急着说再见嘛!” 说完,拉着小流浪的手朝外行去。 小流浪低垂着头随傅娇娇踏人一家估衣铺,只见傅娇娇掏出一张银票仔细的挑了四套蓝衫及佩饰、锦靴。 而后去客栈。 一名店小二迎了上来,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傅娇娇沉声道:“开一个房间,送几道精致的小菜及一壶酒来!” 店小二瞧了二人一眼,诧道:“大白天的,二位只开一个房间,这……” 傅娇娇瞪了他一眼,道:“不这样,老娘怎会生下你呢?” 店小二神色一怒,就欲开口。 傅娇娇取出一锭碎银放人他的手中,叱道:“少噜嗦,带路!” 店小二一捏碎银,立即眉开眼笑的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小流浪瞧得摇头不已。 二人进入房间之后,一见床、桌、柜都齐全,窗明几净,傅娇娇满意的道:“嗯,很好,去把酒菜送来吧!” “是,是,马上来!” 傅娇娇一见小二离开之后,取出一件蓝衫,径自走入浴室。 小流浪坐在椅子上,一听浴室门已经锁上,心中一喜:“哇操,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可是,他刚站起身,立即发现自己的功力被封锁住,不由颓然的坐下。 半刻之后,只听一阵“哔剥”的轻细敲门声音:“客官,酒菜来了。” 小流浪起身打开房门,果见店小二端着四菜一汤及一壶酒站在门口,立即侧身让他走了进来。 店小二摆妥酒菜,欠身行礼之后,立即离去。 小流浪刚锁上房门,立即看见一身蓝衫、发净仪端的傅娇娇含笑由浴室走了出来,他不由瞧得呆了。 “格格,还看得过去吧?” “很美!” “格格,该你洗啦,换套衣衩吧!黑呼呼的,难看死了!” 说着,自袋中取出一件蓝衫递给了小流浪。 小流浪走入浴室脱去衣衫,一瞧下身那片干涸的血迹,苦笑一声之后,立即开始冲洗起来。半刻之后,他擦净身子,换上蓝衫,稍为梳理一下头发,立即走了出来。 傅娇娇“嘘”的吹了一声口哨,脆声道:“好俊的人儿!来,用菜。” 小流浪尴尬的轻咳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格格,别虐待自己,动手吧!” 小流浪“嗯”了一声,默默的取用着。 傅娇娇却好象妻子在侍候郎君般;殷勤的替他挟菜,同时轻声细语,娇笑连连的频频劝酒。小流浪窘红着脸,默默的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盘底几近朝天,酒壶已干,只听傅娇娇脆声道:“难得有如此愉快的午餐,小流浪,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哇操,够啦!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格格,马上就要运动了,不必担心会发胖啦!” 傅娇娇说完,站起身子,双手纤指连动,开始宽衣解带了。 小流浪突见傅娇娇又要开始三八了,连忙叫道:“姑娘,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如果玩那个把戏,有点不大妥当吧?” “格格,你觉得不妥,却有人巴不得好戏早点上场哩!” 她已掠到窗前,打开了窗门。 只听她“呸”的一声,一口痰立即射了出去。 窗外立即传来“啊!”的惨叫声音。 小流浪跑到窗旁一瞧,只见那位店小二以手捂颊踉跄逃去,由他指缝所漏出之血迹,分明他已受伤不浅。 傅娇娇关上窗,放下布帘之后,立即边走边脱衣。 半晌之后,屋内虽暗,小流?良却依稀瞧出她已经浑身赤裸了,那结实又匀称的身材,立即使他的气息一窒。 一身的热血立即展开“马拉松”奔跑!“雨伞”也自动撑了起来。 他对于这位作风大胆的姑娘实在不敢恭维,因此,立即垂下头。 傅娇娇见状,益发确定他乃是一只“菜鸟”,心中立即掀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不由脱口说道:“小牛郎,我们来条件交换吧!” “哇操,我名叫小流浪,流动的流,海浪的浪,并不是‘午夜牛郎’的‘小牛郎’,谈谈如何交换条件吧!” “格格!小流浪?小牛郎?都很好听!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再陪我乐一次,我还你一分功力,你如果能令我爽,格格……” “哇操,怎么样?” “还你二分功力,如何?” “哇操,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爽?” “格格,跟昨夜一样,让我动不了!” “哇操,能不能先解开我的一分功力?” “格格,不行,你会作怪!” “哇操,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格格,我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有意外,这样吧,你如果能令我爽,我还你三分功力,如何?” 小流浪暗忖道:“哇操,只要让我恢复了三分功力,我自然会伺机恢复一身功力,届时,看我如何修理你!” 思忖即定,立即动手脱衣。 傅娇娇以手支额侧躺在榻上,欣赏着小流浪的脱衣动作。 小流浪脱光身子之后,强挤笑容,走向榻上。 傅娇娇忍住内心的激荡,立即仰躺在榻上。 她是第一次赤身裸体的面对年轻男人,加上昨夜的快感使她不自禁的起了一种紧张及渴望之复杂心理。 盏茶时间过后,傅娇娇已全身直颤了。 口中更是“唔……”呻吟不已。 第十一章吸阳大法 昨夜,他被蒙住双眼,因此,无法欣赏她那健美的身材,此时,乍见之下,当然立即痴迷了。 傅娇娇原本闭上双目任他摆布,突觉他久久未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悄悄的睁目一瞧,不由心儿一阵狂跳。 芳心深处暗觉得意不已。 只见她脆声道:“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吧!” 小流浪闻言,俊颜不由一红。 傅娇娇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小流浪见状,心中一动忖道:“哇操,瞧她这副浪状,我若是叫她替我恢复功力,她一定会答应的,哇操,不,我绝不可趁人之危!” 他暗咬牙关紧凑的挺动着。 他的功力虽然被傅娇娇封锁住,但是他那坚韧的体力以及坚强的意志仍然存在,因此,战况立即进入白热化。 傅娇娇因为已经完成师傅所吩咐的任务,难得遇上这种“天字第——号”的“宝贝”,因此,她存心想狂欢一场。 “小牛郎,我……替你恢复一些功力吧?” “哇操,免啦!” “这……我瞧你挺累的,支撑得了吗?” 原来,在方才全力扭动之中,已经激发起全身百骸之潜力,随着他的的扭动,逐渐的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他的内力自然而然的随着“吸阴化阳心经”流转着。 须知“吸阴化阳心经”乃是“白骨骷髅阴功” 之克星,怪不得傅娇娇会突然“呃!”了一声,要求“紧急煞车”。 小流浪正在惊喜之际,突然听得喘过一口气的傅娇娇嗲声道:“小牛郎,上来吧!” 小流浪故意佯装武功未复,上榻之后,立即又轰了进去。 精明的傅娇娇突然觉得他暗蕴潜劲,心中一动,双掌立即捏住小流浪的腰眼,同时功力疾吐。 小流浪一时疏忽,穴道再度被制,不由神色大变,只听他脱口叫道:“哇操,傅娇娇,你干嘛又对我下手?” 他这一开口,身子立即疾颤。 傅娇娇在施展“白骨骷髅阴功”之际,妄动功力,元阴立即也一阵激荡,吓得她慌忙提气护住元阴。 她的身子倏然一颤。 小流浪闷哼一声,立即“进攻”了。 她急促的呼吸着。 她不敢张口,以免泄去功力。 所幸傅娇娇没有泄出这口气,才使小流浪那些疾泄而出的阳气被逼了回去,因此,煞住了他的精气。 否则他会脱阳而亡不可。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默默的搂抱着。 盏茶时间之后,傅娇娇缓过气来,只听她呼出一口气道:“小牛郎,我们同归于尽,这笔帐怎么算呢?” “哇操,随你啦!” 傅娇娇见状,亲了他一口,道:“格格,别愁眉苦脸的,先让我调息一番,待会我替你恢复三成功力吧!” 小流浪神色一喜。 傅娇娇低声道:“小牛郎,你休息一会吧,醒来之后就没事啦!” 说完,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小流浪“嗯”了一声,立即倏然入睡。 傅娇娇轻轻地解开他的麻穴之后,自袋中取出两粒“酥骨丹”朝门房及窗沿一弹,“啵”的一声,那两处立即各散出一蓬白粉。 傅娇娇满意的瞧了一眼之后,取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塞人口中之后,放心的闭上双目,立即开始调息。 哪知,当她的真气流经“会阴”之时,突然觉得被小流浪疾吸而去,吓得她身子一颤,神色立即大变。 她正欲收住功力,却已来不及了。 她的一身功力在刚才那瞬间完全流光了。 急怒攻心的她,倏然一掌劈向小流浪的背后“命门穴”,可是,当她的右手甫接近他的“命门.穴”之际,她突又停住了。 爱,使她停住了。 所幸,她及时收掌,否则非被震伤手腕不可。 原来,小流浪的功力一被解开,自然而然的按照“吸阴化阳心经”流转起来,当傅娇娇运起“白骨骷髅阴功”之时,正好变成功力免费奉送。 昔年逍遥子吸取教训,苦心钻研出来的“吸阴化阳心经”,果然在此时发挥了威力,顷刻之间即已吸光傅娇娇的功力。 傅娇娇情不自禁的泪下如雨。 昏睡中的小流浪被那股浩瀚的内力一冲,立即醒了过来,当他一见到傅娇娇泪流满面的情景,不由怔住了。 “哇操,娇娇,你怎么啦?” 傅娇娇闻言,立即痛哭失声。 世上有什么比失去功力更令一个武林高手伤心的呢?小流浪见状,低声问道:“哇操,娇矫你怎么啦?” 说完,以手拭去她的泪水。 傅娇娇恨恨的挥开他的手,叱道:“小流浪,你少假惺惺的啦,滚开!” 说完,用力将小流浪推了开去。 小流浪窘红着脸,跃下榻之后,拿起衣衫默默的穿着。 傅娇娇却伤心的趴在榻上哭泣着。 小流浪边穿衣边偷瞄着她,心中不住的想道:“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伤心起来了?” 可是,任他如何的聪明绝顶,一直到穿妥衣衫之后,仍然想不出一个结果来,只见他走到榻前,低声问道:“娇娇,你……” “滚,你给我滚!” 小流浪神色一变-,转身就走。 可是,当他走到房门之际,却情不自禁的回头一瞧。 这一瞧,只见傅娇娇正睁着泪眼瞧着自己。 他情不自禁的唤声:“娇娇!”快步掠了回来。 这一掠,他几乎冲过头,所幸他及时收住身势,停在榻前。 他无暇去想功力突增之原因,只见他紧紧搂住傅娇娇,不住的道:“娇娇,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的伤心?快告诉我!” 傅娇娇整个的软化了。 只听她泣道:“浪弟,我的一身功力全被你吸光了!” “哇操!怎么可能呢?” “浪弟,方才我先拍开你的穴道,刚一运功立即流向你的身上了!” 小流浪边喃喃自语道:“哇操,怎么可能呢?” “浪弟,你究竟练的是什么内功,怎会吸走我的内功呢?” “‘吸阴化阳心经’……哇操!我完全明白了,娇娇,你是不是修练一种会吸引男人内功的阴功?” “是的,师傅一直叫我苦练‘白骨骷髅阴功’!” “哇操,‘白骨骷髅阴功’?令师是不是‘阴曹魔王’?” “是呀!你认识他?” “哈哈,真是太巧了!令师曾经在三门峡以神鹰之血替我解去了铁英岸逼我服下的毒药。” “怪啦,师傅一向甚为爱护神鹰,怎会舍得将它的血送给你呢?” “哇操,它已经死啦!令师只是‘废物利用’而已了。” “死啦?是谁杀死它的?” “哇操,这……娇娇,你听我说……” 于是,小流浪低声将昔日偶然打死神鹰以及嫁祸给铁英岸及花雪芳的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 傅娇娇听得惊喜万分,未了格格笑道:“你呀,坑死那个老鬼啦!” 说完,轻轻的拧了小流浪的大腿一把。 小流浪哈哈一笑,低声道:“哇操,谁叫他要先害我嘛!活该!” “格格,这样也好,反正他是师傅的仇人,旧仇再多加一条新恨也无所谓,只是让你从中捡了便宜!” “哇操,娇娇,我们言归正传,快想个法子让你恢复功力吧!” “格格,我想起来了,石家庄明日有‘比武祝寿大会’,获胜者可以获得一粒天山派的‘雪芝丹’,只要有,‘雪芝丹’,我的功力立即可以恢复!” “哇操,我一定去参加!” “格格,你当然要去参加,不过,去参加之前,必须先好好整理一下仪容!” “哇操,干嘛要如此,又不是要去参加选美!” “格格,差不多了,人家要去洗澡啦!” “哇操,我抱你去!” 傅娇娇脆叫道:“不要嘛,人家……” 小流浪已经抱着她掠向浴室了。 只见他三两下脱光身子之后,迅速的取过毛巾打上皂沫之后,立即开始轻柔的替她搓洗起来。 “格格,痒死了,人家自己洗嘛!” “哇操,不行啦,我先替你洗,你再替我洗,这样感情才会更牢固啦!” 两人一直在浴室中蘑菇嬉笑半个时辰之后,才穿好衣衫走出浴室。 傅娇娇依在小流浪的身边柔声道:“浪弟,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喔!” 小流浪轻轻的亲了她一口,柔声道:“哇操,娇娇,等我把这些事情解决之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浪弟,到时候我要替你生一个似你这么俊的小宝宝!” “哇操,只有一个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个男生,六个女生,男生似我,女生似你,好不好?” “格格,人家又不是母猪,怎么会出生那么多呢?” “哈哈……” 石家庄,因位形似一头盘据之雄虎,又名卧虎庄。 更由于庄主石用心之女石飞燕乃是当今武林第一美人而闻名遐迩。 傅娇娇在三月前曾经在武陵山下见过石飞燕教训三名淫徒的情形,私心倾慕不已,立即暗暗记下她的名字及卧虎庄。 在月余前,傅娇娇风闻石庄主即将举办“比武祝寿大会”,顺便替他那年逾双十的石飞燕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嫁妆是一粒“雪芝丹”。 提起那粒“雪芝丹”,乃因石用心昔年仗义替天山派解过一次急难,因此亲蒙天山派慷慨赠送一粒“雪芝丹”。 傅娇娇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深深的体会出江湖人心的奸诈险恶,因此,暗暗的担心届时会被邪恶人获胜。 因此,她打算前往参观一番,若是正人君子获胜,她就鼓掌及祝福,若是邪恶奸小获胜,她将出面搅和一番。 可是,她在与小流浪“交欢”之后,却突生奇想,打算易容成小流浪的模样,替他获得石飞燕,以略赎心疚。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一身功力却被小流浪在无意之中“没收”了,因此,她只有替小流浪“恶补”扛湖经验,以使他顺利获胜。 小流浪流浪一多年,见识已广,经她稍加指点,立即了然于胸,两人立即转而研究武功及比武经验了。 翌日辰末时分,一身蓝衫的小流浪和一身蓝衫易容成男人的傅娇娇联袂来到了目的地,卧虎庄参加比武了。 只见庄前一排木栅,门口有十名精壮庄丁相对挺立,一个个凸腹挺胸精神抖擞,手中各持一杆红缨大枪。 枪尖在阳光照耀下泛出雪似的光辉,煞是威武。 小流浪二人走到庄前去,由小流浪代表递上名帖。 那专司接待客人的庄汉一见帖上仅写着“末学小流浪、刘菲拜”数字,立即好奇的瞧着他们二人。 小流浪虽然神采奕奕,傅娇娇虽然俊逸绝伦,但因为知名度太低,又是一付文绉绉的模样,那庄汉便将他们领入西厢大厅之中。 稍为交待几句客套之后,即已离开。 大厅之中早已有不少客人在谈笑,小流浪举目一看,这些客人皆是普通文弱之士,谈的也是些诗词做对,对弈挥毫之事。 他瞧了傅娇娇一眼,低声笑道:“哇操,那位老兄真是眼睛沾了大便,竟将我们误为是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蟹啦!” 傅娇娇低声道:“浪弟,这样子你才更显得鹤立鸡群!” “哇操,娇娇,你说错了,他们都是公的,应该说是鹤立‘鸭’群,对不对?” 傅娇娇不由格格一笑。 那张朱颜倏然一红。 厅中的客人突闻有少女的娇笑声音,齐皆停止谈话,好奇的瞧着他们二人,更有人叫:“怪哉!何来莺莺笑声?” 傅娇娇立即止住了笑声。 小流浪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一拉傅娇娇的纤掌,朝内进踱去。 那些酸丁讷讷对视,一时无言以对。 傅娇娇一直忍住笑,一直走出大厅之后,才捂嘴低笑着。 身子却颤得似雨中的蓓蕾般。 小流浪习惯于吃别人的豆腐,淡淡一笑,立即缓慢走了出去。 这庄中不但房屋众多,而且建得井然有序,明亮宽坦,只见到处悬灯结彩,客人拥挤,谈笑之声嘈杂一片。 小流浪二人穿过人群,走到一栋精舍前。 只见门上一匾横悬,上书“雅客厅”三个字。 小流浪闪目朝座内一瞧,只见是一间足可摆下三十来桌酒席的大敞厅,厅中陈设精致,壁间挂着许多山水字画。 此时,厅中已有不少客人,皆三五成群围坐欢叙着。 这些人与方才西厢中的那批“酸丁”完全不同,一个个熊腰虎背,目蕴精光,一望即知皆是江湖上有字号的人物。 小流浪瞧了一眼,朝傅娇娇一使眼色,信步朝前行去。 蓦听身后响起一阵轻细的脚步之声,小流浪侧身一看,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身后跟着二人顺着走廊缓慢行至。 这位道长手执云拂,身披杏黄道袍,胸前飘拂着三绺雪髯,虽是年登古稀,步履之间却极为轻捷。 身后那二人均年在三旬,一个是清瘦身材,面容稍带晦气,另一人却身着儒服,手挥摺扇,五官端正,目蕴精光。 小流浪一看之下,已经知道老少三人皆系武林高手,尤其这老道长一脸慈祥,令他一见即生敬仰之心,他立即垂手侍立。 傅娇娇也恭敬地退立在一边。 老道长见状,面泛慈祥的笑容,点头为礼。 另外二人乍见小流浪二人俊逸的人品,双目一亮,深深的瞧了二人之后,缓慢的离去。 小流浪二人相视一眼,顺着方才那老道长三人所行方向走去。 穿过走道,远远看见那三人走进一张挂有“内宅”木牌的月洞内,两人不便跟入,只得转身又走回前面。 此时,那“雅客厅”的正门已经撤去,改用一座五尺余高的寿字雕花屏风将内外分隔为二。厅中不时传出妇人轻笑之声,显系女宾席位。 空地两厢凉棚中摆满了酒席,席前已坐满了客人。 小流浪游目一扫,见来客中十之八九皆是武林人物,心知皆来参加比武的。 这时,客人越来越多,庄丁在人群穿梭般往来忙个不停,宾客嘻笑之声不绝于耳,使这“雅客厅”前充满着喜气。 那屏风前已经摆着一桌酒席,别看那两侧席前高高矮矮的坐满了客人,这席间却是空无一人。 小流浪心知这是首席,等闲人物不得入座。 陡听傅娇娇低声道:“右侧!” 小流浪稍一打量,只见右侧靠墙边一席上尚有一个空位,遂和她趋前朝桌上之人拱拱手,坐了下来。 四座之人大多皆是江湖人物,一向习惯于无拘无束,见主人未至,已是高谈阔论,吵成一片了。 突听隔桌有一人说道:“今天到场的武林人物可真不少哩!真可称得上是一场武盛会哩!” “是呀!杨兄可知今日石庄主除了庆祝六十大寿辰外,另有何用意吗?” 却有一人抢答道:“这还用问吗?谁不知今天石庄主要在来替他祝寿的群雄中,为他的独生掌珠石飞燕物色佳婿!” 适才那问话之人一见对方顶撞自己,立即道:“是呀!江老二打听得如此清楚,敢莫是待会儿有意一显身手?啧啧,可别忘了请大家喝一杯喜酒!” 这话声未歇,已引起一阵哄笑!原来那位江老二不但生得丑怪,而且身不满三尺,恰似那个卖烧饼的武大郎,因此立即引起众人的讪笑!扛老二见状,将两眼一翻,一掌向这人击去。 江老二掌刚拍出,他身侧早有一人倏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硬将他拍出的右掌拉了回来,同时笑道:“江老二,别慌!待会主人来了,若是见你动手动脚的,心中一个不高兴,那你这即将到手的驸马爷,岂不飞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这时陡地自内间响起一阵震天大响的掌声,众人心知主人即将来到,遂相率停止嬉笑,跟着鼓起掌来。 江老二虽然气得鼻孔冒烟,却也不敢放肆,只得怒瞪了这人几眼,扳着脸随着众人鼓起掌来。 随着掌声之后,众人纷纷起立,并且欢呼起来!小流浪虽然随着众人起身鼓掌,却低声向傅娇娇问道:“娇娇,你有没有搞错,人家是在挑女婿哩!” 傅娇娇心中暗笑,吟笑道:“先看看再说吧!”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自东首走廊上传了过来。 欢呼及掌声立更加响亮!小流浪循声一瞧,只见那位先前在走道中所遇的老道长及一位年约六旬,春风满面的清瘗者边朝众人颔首边走了过来。 二人的身后跟着那两位中年人以及一位年约双旬的少年,只见他生得相貌不俗,面上略带几分冷漠傲慢之气。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这道长不是武当三元观主持青松道长吗?听说他已归隐,怎么也赶来替庄主做寿呢?” “是呀!牛兄,你瞧他那两位弟子‘武当双杰’梅竹杰及谭亮节也来了,看样子今比武大有看头哩!” “咦!‘神行太保’史泰龙也来了,今天真的热闹啦!” 紧随在后面的是两位婢女装着的俏丫头以及一位绝色少女。 只见那位少女头梳凤髻,桃腮李眼,身着银杏色宫装,长裙落地,那份清丽脱俗,不着一丝人间烟火之美,令小流浪暗暗一震。 傅娇娇略带酸气道:“浪弟!她就是武林第一大美人石飞燕,很美吧?” 小流浪轻咳一声,轻轻捏捏她的纤掌,传音道:“哇操!中看不中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说完,深情的瞧着她。 傅娇娇芳心暗喜,却白了他一眼,轻轻的拧他的左大腿。 小流浪夸张的张嘴欲叫!傅娇娇心中一急,立即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嘴。 石飞燕眼光一闪,立即好奇的瞧了他们一眼!这一瞧,她只觉心儿一阵颤抖,暗呼一声:“好俊的哥儿!” 娇颜没来由的一红,匆匆移开视线,迳自行去。 众人目送石飞蒸走入屏风后女宾席人坐,才若有所失的瞧向当中空席上的石庄主及青松道长五人。 石庄主拱手朝四周宾客一个环揖,道:“各位,请坐!” 这时,侍立在一旁的庄丁立即添酒布菜,忙碌起来。 半晌,石庄主道了个“请”字,宾客们立即觥筹交错,渐渐的邀饮劝酒猜拳行令之声四起,全场起一片喧哗喜乐之气。 小流浪与桌上宾客虚应一番客套之后,立即思忖如何处理这件伤脑筋的事情,令傅娇娇瞧得暗觉好笑不已!酒菜将半,石庄主忽朝身侧一名庄丁耳边说了几句。 那庄丁点点头迅即退去。 石庄主却擎杯立起。 全场宾客睹状,立即沉静下来。 石庄主面露笑容,徐徐道:“贱辰辱蒙各位好友远道来贺,浓情盛谊愧何以当,现聊以水酒数杯,稍表谢意!” 说罢,就席连干了三杯!四座立即响起了如雷掌声。 三杯方罢,石庄主一双虎目扫了全场一眼续道:“各位今朝为老夫贱辰远道而来,数杯酒岂能酬老夫谢意,老夫愿将昔年天山掌门厚赠之‘雪芝丹’作为彩注,各位均系江湖中一时俊彦,请本着以武会友之意,磋切武功,技压群雄者,即获此丹!” 说至此,话声略一停顿,续道:“老夫同时有一愿望,甚盼他年能为武林留下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言中之意,已暗示夺魁丹之人即是石飞燕东床之选了! 小流浪却暗喜道:“哇操!还好石庄主只是明确提及比武获胜者可以得到‘雪芝丹’,至于成亲之事只是暗示而已,我届时可以装迷糊!” 思忖至此,神色一喜!傅娇娇却暗笑道:“浪弟,你高兴得太早啦!我如果不把石飞燕拉过来帮忙,我以后怎么‘应付’你呢?” 思至此,她不由自主的一阵脸红!这时,掌声渐止,石庄主突然笑意一敛,正色朗声道:“以武会友之时,老夫尚有几点规定!” “第一是动手之人,双方只许空手进招,点到为止,不得任意伤人,否则老夫即取消其得胜资格!” “第二凡是年高以及僧道方外之士,请勿出场动手,否则,即使是胜了,老夫方才所说的诺言,一??推翻!” 说完,又拱手作个环揖。 突听有人悄声讨论道:“石庄主几乎说明了这比武赠药系是择婿,哪还会有人不识趣的来开玩笑!” “那可说不定,‘雪芝丹’功可脱胎换骨,增长功力,如果石庄主不事先说明,谁敢保证没有武功高强的老头或僧道出手呢?” “哼!依我看,就是老的出手,也不一定‘武当双杰’及‘神行太保’之敌手哩!真不知他们三人如个争法?” “是呀!我看他们最有获胜的希望了!”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众人转头看时,见这轻笑之人系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少年。 。这少年身材中,一身蓝绸长衫,五官虽然生得不恶,只是面带阴沉,透着一般暴戾之气。这少年一见众人朝他看来,口角的轻笑突然一敛,双目瞪处,陡的射出两股电似的光芒,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被他的目光一扫,立即感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迫得呼吸一窒,慌忙低下头不敢望着那个少年!其中有认识这少年之人,不由惊呼道:“‘文武双绝’!” 众人闻言,齐吃一惊,立即垂头无语!原来这“文武双绝”姓铁,单名铸,及是铁英岸之唯一弟子,为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出没江湖杀人无数,是以震慑了群雄。 “文武双绝”铁铸早已风闻石飞燕之绝色,又有“雪芝丹’’的引诱,他立即混在宾客中来到了现场。 俏自出江湖以来,从未逢过敌手,早已养成一种桀傲脾性,乍听方才之言,忍不住发出轻视的笑,声。 铁铸这声轻笑,不但惊动了四周宾客,也引起小流浪的注意,他心中叫道:“哇操!‘文武双绝’?这浑号有够响亮!” 他一见铁铸眼中射出的两股迫人精光,立即暗忖:“哇操!这家伙的内功挺具火候的!可惜一付死人面孔!” 他遂暗中留下心来。 石庄主吟吟笑着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盒盖一启,立现一粒腊封药丸,只听他朗声道:“各位,这正是‘雪芝丹’!” 说完,朝四周遂一展示之后,阉上盒盖,置于寿宇屏风上面。 事实上,由那阵清香的药味,即可证明这粒腊封药丸,正是天山派“雪芝丹”,众人不由的瞧着那个锦盒。 石庄主呵呵一笑,重新招呼宾客。 此时,厅中又闻筹飞碟响,却已无方才猜拳行令,邀饮劝酒之盛况,皆因宾客们已企盼早点比武了!那些自负人品武功了得欲携得美人圣药而归的人,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准备要一试身手了。 那些自知武功低微,无能角遂的,也急着看热闹,而希望酒筵早些结束,因此,不消多久时光,登肘如风卷残云,杯盘狼藉! 石庄主见状,举手指挥庄丁赶过来撤杯去盘,将桌椅抹拭干净之后,迅速的朝两侧移去。 眼前立即现出十七八丈宽的空地作为比武场所。 石庄主立起身道:“现就请在场各位英人一显身手,但各位可要记住老夫方才所声明的两项规定!” 说毕,朝四周一揖,将锦盒置于身前桌上,方始坐了下来。 宾客们反而静了下来。 众人皆双目炯炯,在人丛中搜寻那出场比武之人!须知在场之人皆具江湖阅历,似这等场合,若冒然出场,一个不好,当场出丑,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何况,今日比武并非配对比武,而是打擂台方式,必须一直打到没有人出来挑战,才能算数,因此,谁都不愿先出场!如此僵侍了大约半盏热茶之久,那些一旁等着看热闹之人,一见没有人出场,自然为之焦急起来。 这时,忽见右侧凉棚中有人立起,穿过桌椅空隙人群,朝当中走去。 众人一见这人系一年方弱冠的少年,一又虎目,两道剑眉,玉面含笑,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神情十分潇洒,分明是一位文弱书生。 众人不由暗忖:“这书呆子必是因为距离场中过远,怕待会瞧不清热闹景况,因此才朝前行去!” 哪知那少年却一直朝当中比武场走去,走到场中之后,气定神闲,渊亭岳峙般站着,众人齐吃一惊!这少年正是小流浪,他一见众人明明跃跃欲试,却又按兵不动,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立即朝场中走去。 他的功力本已贯穿任睿两脉,昨天又加了傅娇娇的功力,刹那间已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因此眼神中反而没有神光。 小流浪在场中站定之后,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小流浪,因事途经此地,适逢庄主六十大寿,特此进来趁个热闹!哇操!适才闻庄主以灵药为彩注,以武会友,在下不才,略谙技击之道,愿先来请教诸位英雄高招!” 这番话说得不疾不徐,从容之至。 那句别致的“哇操”,却听众人怔了一下!宾客们立即起了一阵悄悄议论之声。 有人道:“这小子大约是读书读痴了,当着这么多江湖人物之前,竟敢叫起阵,等会倒可有乐瞧了!” 却听另一人冷冷道:“哼!井中之蛙!你们真是枉为武林人物,这小子一付从容不迫之态,若无所恃,岂敢如此大胆!” 说完,仍是连声冷笑。 这付傲态,分明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众人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文武双绝” 铁铸,哪还敢去招惹他,一个个怒在心头,闷声不语。 石庄主在小流浪上前之际,因隔着数张桌面,是以并末在意,及见他于场中一站,那份气定神闲之态,方始引起他的注意。 他仔细一打量小流浪,立即发现他不但丰神秀逸,而且精华内敛,不由暗惊:“我怎么没有发现这般人物呢?” 皆因在石庄主这种顶尖高手的经验及目光之中,立即发现小流浪的功力已臻“返璞归真,不着痕迹”之骇人境界!他不由与青松道长以“传音入密”交谈着。 蓦听东棚中有人“哇!”的叫了一声。 小流浪闪目看时,见棚中已走出一人。 这人一来到小流浪身前不远,四周立即涌起一阵晒笑之声,小流浪好奇地一打量,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年约双十,身材却特别高大,自己与他相较,头仅及其胸膛,一大一小,相映成趣,是以众人发嚎!这高大汉子又哇了一声,道:“我是‘大力神’盖维雄,今朝石庄主是请江湖朋友印证武功,又不是以文会友,你这小子跑来此处,难道也想和人动手过招不成?” 说时愣头愣脑,甚是好笑。 原来这盖维雄乃是一个浑人,方才正在等着看热闹,急见场中来了一个书生,遂向身旁之人问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那人存心看热闹,遂道:“这小子听错柳庄主的话,以为今朝是以文会:友,你若不早点把他赶走,可就没热闹可瞧啦!” 盖维雄一想有理,立即出面来赶人。 小流浪一见他那愣头愣脑模样,已知这个老兄是个浑人,立即笑道:“哇操!在下正是想和各位英雄动手过招!” 盖维雄闻言,似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愣视着小流浪,心想:“哼!瞧他这付文绉绉的模样,恐怕挡不了我一拳哩!” 他立即不信的问道:“你是真的想和人动手比武?” 小流浪笑嘻嘻的点点头。 盖维雄嘻嘻一笑,叫道:“很好!” 笑声未歇,立即朝右侧走廊奔了过去!众人不由一怔。 半晌之后,只见盖维雄双胁各挟着一个四五十斤重的磨盘大石,跑了回来,众人立即惊讶的“啊!”了一声。 第十二章阴曹魔王 盖维雄将两块大石朝小流浪的身前一丢。 “砰!” 一声,石块立即陷入土中五寸!盖维雄嘻嘻一笑,立即将上衣脱去,露出胸前一丛黑毛来。 小流浪面带笑容的瞧着他变花样。 倏见他走到就近的一块石前,挫腰曲腿,双掌平胸,凹腹吸气,然后吐气闻声,双掌猛劈向那石块之上。 “砰!砰!” 两声,那块大石已被其击裂成十余块!宾客中立即传出一片喝采声!纪铡得意洋洋的抱拳向四周一揖,嘻嘻笑个不停。 小流浪笑道:“哇操!好功夫!” 盖维雄指着另一块大石,喝道:“小子!你若是能将这块石头弄碎了,我就服你,否则,可不许你在这儿打搅我看热闹!” 小流浪心下暗暗好笑:“哇操!原来这个傻鸟是要考验我的武功,我就露一手唬唬他吧!” 遂暗运功力于双掌,随意的在那块大石一挥。 盖维雄见状,诧道:“小子,此地又没有苍蝇,你挥什么?” “哇操!‘大力神’,你去看看石头再说吧!” 盖维雄走到石前仔细一看,道:“小子,石头仍是好好的,你在搞什么花样?” “哇操!你用嘴吹吹看!” 这句话,立即起了一阵骚动!武功平就的人,不明所以,皆露出疑惑之色。 武功高强的人却是心中震惊,不信这个弱冠少年有如此精纯的内力,只是虚空随意一挥,就能将一块大石震成灰粉!因此,一时纷纷议论起来。 盖维雄一听小流浪要他用嘴吹这石头,不由一怔。 半晌之后,只见他用手拍了拍后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功夫将石头吹了起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罢,头掉就走。 宾客中已有了解盖维雄的人开始叫道:“‘大力神’,你这就走呀!算是啥子英雄好汉?” 说完,冷哼一声。 原来盖维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批评他不是英雄好汉,因此,他在闻言之后,脚下自动停了下来。 另外又有人叫道:“‘大力神’,你就吹吹试试吧!” “‘大力神’,你就快吹吧!” “是呀!快,哎呀!” 众人频频催促着‘大力神’赶快吹石头,甚至近站在屏风后面观看的石飞燕也好地注视着那块大石。 “大力神”经众人一催,转身来到那石块之前,略一迟疑,方始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朝着石块呼的一口吹去。 但见尘烟滚滚,石块已随见飘散了!“大力神”好似见鬼一般,怪叫一声,立即逃回人群。 众人一见石块果被“大力神”吹散,尚以为是自己眼花,及至举手拭了拭双目看清之后,无不震惊于小流浪的神功!须知能以掌力将石块震碎,已非易事,要震石成灰更是罕见,何况小流浪又是随意的虚空一挥!更难得的是在外形上仍然保持石块的原状,简直是闻所未闻!因此,现场立即传出震天喝采!石飞燕更是双目异采近闪,内心激动万分。 小流浪却仍然含笑不语。 倒是傅娇娇兴奋得眉开眼笑。 世上哪有比目睹心上人扬威令情侣们更兴奋的!就在这阵喝采声音之中,陡然间有一条人影凌空向小流浪的身前飞落,那动作之速,有如闪电一般。 小流浪一见飞来的这人正是那首席间的冷傲少年“神行太保”,不由暗忖:“哇操!这厮的动作挺快的哩!大意不得!” 一念未已,那“神行太保”已将身形落于他的身前丈余远处,只见他仍带着几分冷傲之态,淡然一笑,道:“浪兄这手神功,果然不凡,不过兄弟倒想在浪兄手下见识几手高招,凉浪兄不会吝于指教吧!” 在“神行太保”开始说话之时,宾客们立即安静下来,一个个聚精会神,等着看他们二人如何的动手过招。 小流浪一见“神行太保”那种冷傲之态,心中甚为不快,却仍拱手含笑道:“哇操!在下只不过略懂一套拳法,而且只会攻,不会‘煞车’,尚请阁下多加注意,以免发生意外!” 小流浪也不知对方武功深浅,他对于“雪芝丹”是势在必得,决心全力出掌进攻,因此,才会事先向“神行太保”打招呼。 “神行太保”一向冷傲无比,闻言之下,眉头一扬,面上立即布上一层杀气,鼻孔中立即冷哼一声:“很好!” 言旋,踏步欺身,一扬臂“飞鹰扑鸡”,右手迳扣小流浪的左手门脉,左手却闪电般抓向小流浪胸前。 同时那左手中的中食二指已暗中蓄劲,潜将家传绝传“二指禅”,点向小流浪胸前“玄门”、“将台”两穴。 两人相距只有五尺,“神行太保”这招“飞鹰扑鸡”又是势如奔雷,大有致人于死地之势,只看得旁观之人触目惊心! 因此,不由自主的纷纷离坐而起。 小流浪叫声:“哇操!天刚克柔!” 一缩左腕,让开脉门要穴,右臂同时向上一格,那情形好似一名少女在躲避男人的轻薄及反抗一般。 “神行太保”哈哈一笑,手臂疾伸,一缕指风疾点向小流浪右肘“曲池穴”。 “哇操!天刚地阴!” 只见小流浪双臂一圈,霍地挫腰矮身,“神行太保”指尖堪堪擦着肩头而过,同时左脚腿弯一曲,右足尖猛踢他的左膝头。 “神行太保”双足一蹬,从小流浪的头上翻飞而过。 身形落地之后,由于耽心小流浪继续出手,因此,立即足尖疾点,再度腾身窜开五尺之后,才回过身来。 却见小流浪含笑凝立不动,他不由俊颜一红。 按理说,他既已落败,应该识趣而退,可是,他一想自己的精招尚未使出,实在冤枉而且不甘心!只见他朗啸一声,疾飘过来。 双手一扬,两缕指风已点向小流浪的头、腹之间。 小流浪身子一闪,喝声:“哇操!小心啦!” 立即使出“天刚克柔”掌法,刹那间掌影翻飞,迅如疾风骤雨!“神行太保”虽然轻功了得,指风凌厉,却因功力远逊于小流浪,因此,立即陷入小流浪的掌影之中脱身不得。 青松道长瞧得神色一变,传音道:“庄主,此子之招式颇似‘气华陀’周杏林,今日之事可要好好的处理!” 石庄主乍见小流浪之招式,只觉得精奥无比,即使他自己下去迎战,恐怕也无法轻松迎战,不由暗凛着。 此时,一听小流浪竟与那位孤癖的“气华陀” 有关,心中不由一震!陡听“神行太保”闷哼一声,立即按着左肩踉跄连退。 小流浪拱拱手,道:“哇操!承让啦!” “神行太保”运功默察,一见肩头未曾受伤,心知对方必已手下留情,俊颜一红,冷冷的道:“高明!三年之后我……” 小流浪忙叫道:“哇操!别说下去!本哥儿一向现金交易,从来不开支票,你不服气的话,再来打!” “神行太保”气得身子一震,怒啸一声,就欲再攻上去。 石庄主忙呵呵一笑,道:“胜负已分,小侠下去休息吧!” “神行太保”神色一变,沉声道:“流浪儿,你不敢接受我三年后的挑战吗?” “哇操!我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愿意答应,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万一我在这三年之内死去,届时如何去赴约?哇操!俗语说‘好男不与女斗’,届时你总不能叫我的老婆代我去应战吧?所以,我不愿答应你的挑战!” “神行太保”被他这个歪论,顶撞得一时无言以对。 倏听一阵冷冷的声音道:“流浪儿,你家铁少爷来和你‘现场交易’一番!” 声音未歇,铁铸已射落在小流浪身前五尺余远。 小流浪却凝视着铁铸,沉声问道:“哇操!你也姓铁,认不认识铁英岸?” 铁铸神一寒,叱道:“住口!你岂可直呼家师的名讳!” “哇操!原来你是那只老猪哥之徒,很好!哈哈!”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着.众人一听小流浪竟敢如此嚣张的污辱“武林四绝”之一的铁英岸,不由得齐皆骇然的瞧着小流浪。 铁铸双目一冷,右掌一扬,疾劈了过去。 “大力神”不由自主的叫道:“小心!” 小流浪倏然止住笑声,右掌一挥,一掌迎了过去。 “轰!”一声,掌劲四举办,凌厉至极! 众人情不自禁的后已着。 铁铸只觉手臂隐隐发疼,后退一大步之后,才止住身子。 小流浪凝立不动,续道:“哇操i铁铸,你别不服气,你可知道令师目前正在‘群莺楼’和‘鸡中鸡’花雪芳做什么事?” 众人多知“鸡中鸡”花雪芳之艳名,闻言之后,立即纷纷议论着。 铁铸当众被辱,气得双目似欲喷火,怒吼一声之后,双掌挥动,踏步欺射,已将“阴阳混元”。掌法使了出来。 小流浪喝声:“哇操!来得好!” 立即也使出“天刚克柔”掌法,场中立即传出隐带风雷以及霹雳之掌声。 功力稍差之人早已捂耳退避而去。 掌影翻飞,掌劲惊人,两道人影似轻烟般扑跃着。 宾客们哪曾见过如此狠拚,不由瞧得目瞪口呆!“神行太保”见状,心知方才小流浪果然已经手下留情,不由一阵愧疚。 “武当双杰”面露惊容,瞧个不停!青松道长及石庄主更是全神凝视起来,石飞燕紧张得自屏风后面走出来观战。 傅娇娇也紧张得双掌紧握,掌心已泛汗!两人的掌劲越来越猛,四周之人纷纷退避着。 铁铸一见自己将一套掌法使完,却已屈居下风,心中一狠,暗暗自袖中扣出一粒“软骨粉”弹了出去!小流浪打了一声“哈秋”之后,慌忙后退。 铁铸阴阴一笑,立即扑了过去!“哇操!克柔消魂!大家快退!” 说完,双掌一震,疾劈过去。 铁铸正在庆幸暗器得逞,打算趁机结束小流浪性命之际,突见一道骇人的掌力逼了过来,慌忙拧腰疾闪。 哪知,这一招乃是小流浪痛恨铁铸偷使暗器,因此,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岂是铁铸在匆忙之中所能闪避的?只听他“啊!”的惨叫半声,立即传出“砰!” 的一声暴响。 血雨纷飞!碎肉四溅!一具活生生的人竟被小流浪一掌劈成碎肉。 有五人退避稍迟,分别受了轻伤,立即退开一旁。 “大力神”激动的叫声:“师父!” 就欲下跪下。 小流浪右手一挥,阻住他的下跪,同时叫道:“哇操!‘大力神’,我不收徒弟!你别来还套!快起来!” “大力神”唤声:“师祖!” 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要下跪。 “哇操!我不收就是不收!快起来!” 小流浪说完,右掌一挥,左手曲指一点。 “大力神”甫站直身子,立即被一缕指风制住身子,急得他哭道:“呜呜!祖师爷!求求你收我吧!” 小流浪又一指点住他的哑穴之后,笑道:“哇操!我只是出来办点事而已,马上就要归隐了,还收个什么徒子徒孙的!” 说完,又挺立不动。 众人心知小流浪在等待他人的挑战,立即好奇的瞧着有谁敢出面挑战。 小流浪方才所展露的一连串功夫虽然招式略嫌粗疏,却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可见他的功力已达以意使力之境界!尤其他那招“克柔消魂”一掌劈碎“文武双绝”,立即震住了所有人。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石庄主起身拱手道:“各位,如果在柱香时间过后,未见有人再出场,老夫即要宣布浪少侠乃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啦!” 众人闻言,皆垂首不语!柱香时间过后,只见石庄主欣喜的道:“浪少侠,恭喜你,你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 说完,将锦盒递了过去。小流浪道过谢,双手接过锦盒之后,立即解开“大力神”的穴道。 “大力神”拭去泪水,难过的低下头。 小流浪朝傅娇娇瞧了一眼,笑道:“走吧!” 说着,左足一抬,就欲离去。 石庄主正等着小流浪进一步提出求婚,一见他要离去,脱口唤声:“浪少侠……” 话一出口,一想有失身分,立即住口不语!小流浪止住脚步,回首问道:“哇操!庄主,你还有何指示?” 青松道长微微一笑,立即道:“浪少侠,贫道有件事想请教你,可否移驾入内谈一谈?” 说完,企盼的瞧着小流浪。 小流浪瞧了傅娇娇一眼,问道:“行吗?” 傅娇娇正愁小流浪不留下来,立即点头道:“道长乃是前辈异人,既然有事相询,咱们岂可失礼!” 石庄主闻言,神色一喜,立即朝众人拱手道:“各位,请恕老夫另有要事;无法相陪!” 说完又一揖为礼。 宾客们心知石庄主必然要与小流浪商量成亲之事,立即识趣的行礼离去,刹那间即走得一干二净。 小流浪及傅娇娇则随着青松道长及“武当双杰”先行行人内宅,在大厅之中客位上就座了。 半晌之后,石庄主稳步走了进来,只见他拱手道:“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请坐!” 说完,迳自坐在主位。 青松道长含笑朝小流浪问道:“浪少侠,请问令师是否姓周?” 小流浪轻咦一声,立即点头道:“哇操!在下的确跟‘气华陀’周杏林练过一些武功,不过,那只是条件交换,并无师徒名份!” “哦!这倒是与周施主的作风颇为吻合!” “哇操!道长,你提及此事,有何指示?” “呵呵!贫道昔年曾目睹周老施主使过这套掌法;如今再次目睹,心中一喜,才有此问,并无他意!” “哇操!原来如此!” 就在此时,突见石飞燕低垂着头,手捧圆盘,内盛六杯清茗缓缓的向内间行了出来,小流浪不由暗喊一声:“夭寿!麻烦前来了!” 只听石飞燕脆声道:“请用茶!” 说着,自石庄主、青松道长逐一的行了过来,不久,已到了小流浪的面前。 小流浪硬着头皮道过谢,立即端起那杯清茶。 傅娇娇浅浅一笑,故意瞄了石飞燕一阵子之后,才道过谢端起杯子。 石飞燕如释重负的朝内进行去。 石庄主呵呵笑道:“老夫膝下只有小女一人,拙荆又早逝,老夫欠缺管教失礼之处,尚请浪少侠多多包涵!” 小流浪暗喊一声:“哇操!强迫中奖啦!” 他连忙说道:“哇操!庄主太客气了,令嫒美若天仙,举止大方,雍容华贵,不愧为武林第一大美人!” 石庄主道声:“浪少侠谬赞了!” 说完,却呵呵一笑。 青松道长打蛇随棍上,立即问道:“浪少侠,你是否已成亲?” “哇操!这……实不相瞒,在下虽未成亲,却已有一位红粉知己!” 说完,朝傅娇娇一指。 傅娇娇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不由一羞!青松道长呵呵一笑,道:“这位姑娘的易容手法果然高明,可否赐告芳名!” 傅娇娇闻言,突然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立即犹豫不决。 小流浪却大大方方的道:“她姓傅,复名娇娇……” “武当双杰”中的老大梅竹杰闻言之后,喃喃念了一遍:“傅娇娇?难道她是……” 傅娇娇闻言,神色一变,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小流浪见状,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哇操!娇娇,别难过,我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伟大精神!” 傅娇娇凄然道:“不!浪弟,我不值得你如此做!” 小流浪却一把搂着她的纤腰,道:“哇操!娇娇,咱们走!” 傅娇娇忙道:“浪弟,别冲动!唉!你走吧!” 说完,轻轻一挣,坐回原位。 小流浪回到原位,正色道:“前辈,庄主,二位大哥!不错!娇娇就是当今武林中传闻的‘招蝶花’傅娇娇,哇操!娇娇,请你马上恢复原貌,让前辈们瞧瞧你是不是天生的那种令人看不起的人!” 傅娇娇闻言,迅速摘下文士帽,又以易容膏抹去脸上的易容。 小流浪正色道:“哇操!各位前辈,娇娇自幼跟随‘阴曹魔王’傅济天习武,今年奉师令下山寻找一名仇人,那仇人年约六旬,身材瘦削,腰间有一道刀疤,所以她必须勾引年纪大的男人以找出仇人,请各位前辈想一想,咱们能怪娇娇吗?” 青松道长肃然道:“无重寿佛!善哉!善哉!‘阴曹魔王’名列‘武林四绝’之首,其他人必然也是武功高强之流,傅姑娘的牺牲精神令人敬佩!” 梅竹杰闻言,胀红着脸,忙起身朝傅娇娇一揖到底,歉然道:“傅姑娘,请恕在下方才无礼之言!” 傅娇娇忍住夺眶泪水,起身回礼道:“不敢当!” 小流浪待他们二人坐定之后,又道:“哇操!娇娇为了助我练功,竟然不惜将一身功力输送给在下,因此在下极欲取得‘雪芝丹’!” 石庄主神色一耸,自怀内掏出一个瓷瓶,道:“浪少侠,老夫还瓶‘补阴丹’,颇具滋阴还元之效,请笑纳!” “哇操!还……” 傅娇娇心知石庄主示惠之意,立即上前道过谢,收下了那个瓷瓶。 青松道长会意的道:“浪少侠,傅姑娘,你们可还记得石庄主在比武之前,曾经暗示获得‘雪芝丹’之人,即为东床佳婿?” “哇操!我不……” 傅娇娇忙道:“我记得!我听得懂!” “娇娇!你怎么……” “浪弟别打岔,听道长说下去!” 青松道长微微一笑,瞄了石庄主一眼之后,含笑说道:“庄主,贫道有个建议,不过贫道必须言明在先,贫道绝无他意!” “道长,请说!” “无重寿佛!庄主,浪少侠武功高强,心性淳厚,乃是人中之龙,令嫒可否与傅姑娘效法昔年娥英共事一夫,为武林添佳话?” “呵呵!固所愿耳,不敢言矣!” 小流浪忙道:“哇操!我……” 傅娇娇忙道:“浪弟,石姑娘国色天香,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及英雄侠士钟情于她,你怎可轻易放弃呢?” 小流浪笑道:“哇操!娇娇,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凭我这个身五分文的孤儿,怎么可以让石姑娘跟着我受苦呢?” 傅娇娇急叫遗:“浪弟,你原本也是湘南望族之后人,只是父母被奸人所害,财产为被霸占而已,凭你目前之成就随时可以收回产业的!” 小流浪立即传音道:“哇操!娇娇,你也知道我‘那个’太那个了,她那么娇柔,怎么受得了呢?你还是少鸡婆啦!” 傅娇娇想不到小流浪会考虑得那么周全,一时怔住了! 青松道长见装,立即含笑道:“浪少侠,终身大事,非同小可,的确有慎加、考虑之必要!还是先协助傅姑娘恢复武功吧!” 小流浪想有理,立即颔首道:“哇操!前辈之言,甚为有理!娇娇,事不宜迟,准备开始吧!” 说完,站起身子就欲扶她。 傅娇娇轻轻的摇摇头,朝石庄主问道:“庄主,可否请令嫒协助晚辈复功?” “呵呵!可以!小翠,带傅姑娘去小姐房里吧!” 傅娇娇自小流浪的手中接过。“雪芝丹”之后,朝众人颔颔首,立即随着小翠离去,只留下小流浪一人在忐忑不安。 石庄主却笑问道:“浪少侠,听说你是湘南人?” “哇操!是的!” “浪少侠,你可认识一位石邦智?” “石邦智?哇操!我想起来了,他就是衡阳府衙总捕头,先父先母遇害之时,若非他刚好不在,一定可以查出异端的,唉!” “浪少侠,可否将令尊令堂遇害的经过说一下?” 小流浪神色一黼,概要的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石庄主听完,神色一沉,沉声道:“邦智越来越懒了,居然让这件冤情石沉海底,老夫非教训他不可!” “哇操!庄主,你认识石总捕头呀?” “邦智是老夫之侄儿,曾在老夫这儿学过三年的功夫,浪少侠,你放心!老夫一定叫邦智查个水落石出的!” 小流浪忌惮的就是日后复仇之时,卢敬神会借重官方的力量加以阻止,因此,闻言之后,不由神色大喜!只见他站起来,一揖为礼道:“谢谢前辈的帮忙!” “呵呵!浪少侠,你别客气,老夫也不愿邦智有污点!请坐,咱们聊聊吧!” 且说傅娇娇随着小翠进入石飞燕的房内之后,立见石飞燕俏立在桌前,裣衽行礼道:“石在燕见过姐姐!” 傅娇娇忙答礼道:“姑娘,你别折煞我!我不配!” 石飞燕正色道:“姐姐,浪公子方才所说的话,小妹皆已听到,对于姐姐的牺牲精神十分的敬佩!” 傅娇娇欣喜得双目含泪,喃呻自语道:“我实在太幸运了,居然会遇上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人!” 石飞燕上前拉着她的双手,脆声道:“姐姐,你不是要恢复功力吗?咱们现在马上.开始!” “别急!燕姐,有件事想先请教你!” 石飞燕闻言,心知她欲提亲,立即红着脸低声道:“姐姐,请说!” “燕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 “咦?真巧,我也是二十岁,你是几月出生?” “十一月初六。” “我是三月初四,燕妹,我就忝居大姐了!” “姐蛆,你不是有话要问小妹吗?” “不错!妹妹!你对浪弟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没关系!咱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 “我……我觉得他很忠厚,不失为二个可靠的终身伴侣!” “格格!妹妹!你真有眼光!浪弟的确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对象,不过,他虽然个性忠厚,却油腔滑调,很会吃人豆腐的哩!” “喔!瞧他的那付刚直模样,不大象是姐姐所言之人哩!” “格格!妹妹,我把他的故事说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说着,把小流浪的身世,在三门峡的遭遇,在阴司鬼庙的情形,在蔡中书府中的奇遇,在“群莺楼”以及她与他见面的情形一一说出来。 有关“男女”间之事,由于石飞燕尚是处子,傅娇娇略过不提!其实傅娇娇也不知道小流浪把他与蔡春香、花乐乐、花浪浪打“迷糊仗”’那一段隐私瞒住,因此,她说得津津有味! 石飞燕听得如痴如醉,干脆叫小翠及小琴把饭莱送人房中,两人点上烛火,继续低声交谈着。 只听石飞燕吐口气,叹道:“好离奇的遭遇!真不可思议!” 傅娇娇格格笑道:“妹妹,这是浪弟亲口告诉我的,咱们光是听听就紧张万分,真不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石飞燕叹道:“姐姐,你真幸运能够有如此良侣!” 说完,神色一暗,垂下了头。 傅娇娇见状,心生不忍,沉思半晌之后,道:“妹妹,你可知道他为何不肯接纳你的感情吗?” 石飞燕双眼一红,深感委屈的道:“他并不了解我!他误以为我是拜金主义,吃不了苦的人,他……” 话未说完,双手捂脸,低啜着!傅娇娇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妹妹,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失去功力的?” 石飞燕拭去泪水,道:“姐姐,你不是为了助他练功而失去功力的吗?” 傅娇娇轻轻一笑,附在他的耳边将自己在与小流浪“交合”时,由于阴功被小流浪的内功所制被他吸尽功力之事,说了一遍。 石飞燕听得又羞又讶,一时说不出来。 傅娇娇低声道:“妹妹,他方才曾暗中传音告诉我,他耽心你会承受不了,所以不忍心伤害你,你可别误会他!” “我……” “妹妹,这是他的外行错觉,你想想,咱们女人近婴儿都生得出来,怎么会受不了呢?你说是不是?” “我……是的!” “妹妹!你如果信得过我,此事交由我来安排!好不好?” “我……我没意见!可是,尚未成亲就……” 石飞燕说着,羞得说不下去了。 “妹妹,他决心在处理完世俗之事,立即归隐,恐怕不会举行那些繁琐的世俗婚礼,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石飞燕心知她在暗示自己先与小流浪结合,只要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就不怕小流浪推拒自己的感情。 可是,古老的礼法使她犹豫不决! 何况,她也在担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哩!傅娇娇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取出“雪芝丹”塞人口中之后,脆声道:“妹妹,你替我护法吧!有什么事,待我醒来.再说!” 说完,轻轻的上了榻,立即盘膝调息。 石飞燕站起身,悄悄的在屋内行走,同时暗暗思忖着。 傅娇娇在榻上运功之际,小流浪则与“武当双杰”在院中切磋武功。 原来小流浪与众人闲谈二个时辰之后,青松道长坦诚的指出小流浪掌法之缺失,同时提出了改进之策。 小流浪稍一思忖,欣喜得立即跃人院中练起来拳。 青松道长瞧得暗暗颔首不已!“武当双杰”的老大梅竹杰见技心痒,立前恭声差别道:“师父,徒儿可否下去陪浪少侠练几招?” “呵呵!可以!不过,必须以‘两极阵’才可以支撑百招!” 梅竹杰瞧了谭亮节一眼之后,朗声道:“浪少侠,在下二人想请教高招!” “哇操!欢迎!欢迎!” 场中立时人影翻飞,掌劲如雷!他们三人起初还客客气气的保留功力,三十招过后,立即全力抢攻。 掌力如山!旋劲凛冽似刀! 小流浪以一敌二,着着进攻,毫不让步。 武当双杰自出道以来,只要一施展“两极阵法”,绝不让对手走过三十招,如今却被小流浪轻易过关,二人岂能不惊?两人打起精神,使出全身的功力抢攻着。 柳府中之人散立在四周,一边观战一边交谈着。 “武当双杰”已是当今武林年青一代之翅楚,想不到二人联手之下,竟然仍占不了上风,众人不由惊讶万分。 青松道长欣喜的道:“庄主,果然不出贫道的预料,浪少侠的一身武功已是无人能敌了,实在可喜可贺!” 石庄主悚然一惊,问道:“道长,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量寿佛!贫道目前能与浪少侠打成平手,不过只要让他再磨练一阵子,贫道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气华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居然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造就了这朵武林奇葩!” “道长,你精通鉴人之学,可否将浪少侠的未来指点一番?” “无量寿佛,相随心转,种善因得善果,实难预卜,不过,浪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庄主不妨参考!” “这……” 石庄主在武林之中名望甚尊,膝下又仅有一女,他虽然已经归隐,却希望能够亲自主持一个风光的婚礼。 如今陡闻小流浪有多房妻室,难怪他会犹豫了。 青松道长微微一笑,立前又瞧向斗场。 只听“轰!”一声,“武当双杰”踉跄后退四大步,才稳住身子,瞧他们二人胸部急剧的起伏不已,可见他们已尽了全力。 小流浪在半空中翻个筋斗,落在丈余处之后,双手一拱朗声道:“哇操!‘武当双杰’果然名不虚传,谢啦!” 梅竹杰苦笑道:“多谢浪少侠手下留情,让在下二人走满百招!” 青松道长呵呵一笑,道:“浪少侠,在‘克柔消魂’第三式之后,若能旋腰化拳为掌,威力可能会加大一些!” 说完,身子闪一,掠到小流浪面前,迅速的使出那招“克柔消魂”。 小流浪见状,不由脱口喝声:“好招式!” 却见青松道长顺势一挥,朝数丈外那株槐树劈去。 倏听“嘿嘿”一声阴笑,一道人影从树上疾射而去!夕阳下只见一道灰影在空中一折之后,迅即不见! 小流浪喝声:“哇操!是铁英岸!” 立即作势欲扑。 青松道长呵呵笑道:“浪少侠,他已去远,任他去吧!” 小流浪收住身子,佩服的道:“哇操前辈果然功力通神,竟然发现铁英岸那老鬼隐身树上!” “无重寿佛,铁老施主刚隐身不久,浪少侠你适值收招,当然无法察知,事实上,贫道也只是虚晃一招而已!” 小流浪一见那株槐树果然枝叶无损,不由暗笑道:“哇操!原来出家人也会搞鬼呀!有意思!” 石庄主却神色肃然的吩咐庄丁开始戒备着。 子初时分,石飞燕正默默的站在窗前望着一片黝黑的夜空沉思之际,陡听“唰!”的一声细响,她的身侧立即出现一个人!大骇之下,她忙飘身竖掌迎敌。 “格格,妹妹,别慌,是我!” 石飞燕一见是傅娇娇,立前欣喜的道:“姐姐,你已经恢复武功啦!太好了!” 说完,上前拉着她的纤掌。 傅娇娇含笑点头道:“不错!辛苦你啦!” “没什么!姐姐,坐下来!趁热把参汤喝了吧!” “妹妹!你实在对我太好啦!” “姐姐,咱们已经是自家亲姐妹了,别如此客气了!” 两人喝完参汤之后,只听傅娇娇低声问道:“妹妹,你决定了没有?” 石飞燕玉颜生霞,低声道:“请姐姐做主!” 傅娇娇神色一喜,低声道:“妹妹,你放心,姐妲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对了,你可知道他目前在何处?” “书房。” “就他一人在书房吗?” “嗯!” “好!咱们去找他!” 石飞燕闻言,心中一阵矛盾,慌忙道:“姐姐,铁英岸在傍晚之时,曾经在此现身目前府中戒备森严,可否……” 傅娇娇点点头苦笑道:“我实在太急了,府中没有人受伤?” “没有!据小翠说铁英岸是在他和‘武当双英切磋武功之时潜在树上,却立即被青松道长吓走了,因此,没有人伤亡!” “那就好!这老魔一向心狠手辣,不可不防!” 石飞燕颔颔首,突然欣喜的道:“姐姐,他居然在百招之内击败‘武当双杰’哩!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傅娇娇也欣喜的道:“太好啦,若非他心如止水,我真想鼓励他参加明年武林盟主比武大会哩!” “姐姐!小妹认为还是不要鼓励他如此做,因为,江湖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可以常情来判断!” “格格!妹妹,别紧张!我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我也不愿意他扬名立万,免得引来更多的姑娘!” 说完,格格低笑不已。 石飞燕也捂嘴笑个不已。 陡听房门传来一阵“必剥”轻响,二人急忙收住笑声。 第十三章腥风血雨 只听房外传来小翠脆声道:“姑娘,你还未休息呀?” “嗯!有事吗?” “老爷有事与你商量,请你移驾书房。” “喔!我马上去!” 小翠的脚步声音远去之后,傅娇娇吐舌笑道:“还好,咱们没有去书房!” “姐姐,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请吧!” 石飞燕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只有其父坐在椅上沉思却不见小流浪,怔了一下之后,低声问道:“爹,你还未休息呀?” 石庄主嘘了一口气道:“‘雪芝丹’果然神效非凡,燕儿,你对他们二人的印象如何?” 石飞燕心知爹在指小流浪二人,心儿一震,玉颜一红,低声道:“娇姐平易近人,甚好相处,至于他,我……” 语未说完,一颗头已经垂了下来。 知女莫若父,石庄主心知她倾心于小流浪,立即问道:“燕儿,你知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吧?” 石飞燕声若蚊鸣般点头道:“知道!” “燕儿,如果与傅姑娘同事一夫,你可否愿意?” 石飞燕轻轻颔首,低嗯一声,立即不语!石庄主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条件高于常人的女儿竟肯与别的姑娘共事一夫,心中一怔之余,竟说不出话来。 石飞燕鼓起最大的勇气表示自己的心意之后,心中不由羞涩万分,此时一听爹没吭声,心中不由多了一分的惶恐!良久之后,柳主叹道:“燕儿,爹原本想替你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可是,碍于事实,恐怕无法如愿!” 石飞燕急忙长跪在地,低声道:“请爹恕女儿不孝!” 石庄主忙扶起她,道:“燕儿,罢了,道长早已告诉我,浪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我也没话可说!” “爹,谢谢你的关心!孩儿并非世俗儿女,并不需要这些世俗的赞美,只求能够相夫教子,过平静的日子!” “呵呵!燕儿,你往日的雄心壮志怎么不见啦!你不是一直想要压倒群雄做一任武林盟主吗?” 石飞燕闻言,不依的道:“爹,你怎么取笑人家呢?人家不来啦!”